云十五

我喜欢我的故事。这就够了。

【声入人心】鲛人番外 职责

全员鲛人向

ooc都是我的










      亚特兰蒂斯。

      马佳和龚子棋走进神殿时,便见得周深坐在王座上一身白衣,衣襟上别着一枚粉白的海螺。

      这海螺,每个人都有一个,和蝴蝶鱼一样都是不同的颜色。

      经过王晰、阿云嘎、余笛和郑云龙的施法,这些海螺能够千里传音。

      说话只需对着海螺讲,听时将海螺附于耳旁即可。

      谁讲话,其他人都能听见。

      周深觉着,之所以每人都搞一个,可能是王晰实在是懒得再给崽儿们传话了。

      加上留下他们三个人在海里,可能有点不放心,索性整一个玩意儿大家都能聊。

      一群夏威夷宝石游来,一条红色纵带从眼下延伸到腹部,丝状的黄色背鳍摇曳,紫罗兰色的身体在深海里熠熠生光。

      它们游到周深面前,吐出一串泡泡。

      鲛人自是听得懂海洋生物的语言,马佳瞥了一眼这些小鱼,心想它们还挺会找人。

      相同的要求,如果是来找他或者子棋,八成几率会被驳回。

      但是现在是来找深深,马佳笑了一下,坐到王座上,翘着腿,一边听那边的请求,一边舒展身体吐了口气。

      他和龚子棋从南海回来,那里刚刚死去了一头鲸鱼。

      他们到那时,一头虎鲸头朝着下,尾巴随着海波在上方摇晃。

      伴随着自然的沉降,它的黑鳍和白腹划出波光粼粼的气泡。

      一群虎鲸在它的周围游弋着,试图用头将同伴顶起来,重新浮到海面上呼吸。

      尝试数次以后,它们放弃了,各自发出高高低低的长鸣,传达亘古的荒凉。

      在深海,水里的营养成分通常很少。

      而一头死去的鲸,可以创造出一套完整的生态系统,尸骨能够维持上百种无脊椎动物的生存长达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是海洋里最温暖的绿洲。

      这就是鲸鱼给予生养它的海洋最后的温柔——巨鲸落,万物生。①

      墨灰鳞片的男人和乌黑鳞片的青年面容肃穆,向着这悲壮又美丽的景致微微躬身。

      鲸鱼反哺海洋的行为,值得鲛人千里迢迢赶赴去,和它长鸣的族人一起,参加它沉默的葬礼。

      在看到同伴下沉到它们已经无法触及的黑暗时,鲸群陆陆续续离开。

      龚子棋和马佳动法,在鲸鱼尸体上留下一个印记,便于以后来查探这处的环境后,也回到神殿。

      夏威夷宝石的鱼鳍挺漂亮的,两个人多看了几眼,继续讨论神殿广场,那些大砗磲的去处。

      他们三个人伤势稍微轻些,也没有什么反噬需要扛,就留在海里,处理事情。

      等这段时间积压的都解决了,再到岸上和其他人住一起。

      这些天的日常就是马佳和周深坐王座上,马佳一般要漫不经心些,周深就坐的笔直,两个人一人一半事务。

      料理了,晚上还得一件件对一遍,免得事务最后结果不一致,打起架来。

      龚子棋虽是稳重,到底年纪轻些,便让他跟着,来一件事记一件事。

      这是鲛人的职责,统领海洋,就要承担起相应的事务。

      解决问题,匡护臣民,都是需要料理的海洋的事务。

      这般说起来,鲛人和陆地上的君王,除了不收税以外,好像区别也不是很大。

      夏威夷宝石的泡泡小,圆亮圆亮的,没一会就破了。

      少年认真听了一会,想了想,有点为难。

      “不行啊,夏威夷珊瑚礁那里,你们已经很多了啊,要是再扩大范围的话,单角鼻鱼就该不高兴了。”

      一条个头大些的小鱼儿——其实比之其他也大不了多少,还是一节指头那么点——游上前,又咕噜咕噜吐出几个水泡。

      过了一会,夏威夷宝石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周深。

      “嗯……行吧行吧,就这一次。”

      周深想了想,没了办法一样揉揉自己的头发,妥协了。

      “可以扩半海里,但是不可以全都是你们的鱼,起码留六成给别人吧,本来就不是你们的地儿,人家不要活啦?”

      那一群夏威夷宝石欢快地吐出一串泡泡,喜悦又感激的摇了摇尾巴,这才游出神殿。

      随后,一条大金枪鱼游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拿生在一侧的眼睛看。

      龚子棋抬眼,笑了起来。

      他知道它想干嘛,但他不说话,只想看周深打算怎么应付。

      周深一见它就蹙了眉,“怎么又是你啊。”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被捕捞吃掉,我们也没有办法,干涉人家正常渔业就不好啊。”

      这是金枪鱼来的第三次,回回都是想让鲛人出面,震慑一下捕捞金枪鱼的渔船。

      但是鲛人专门查探过,现下还在海洋上从事渔业的船只,基本都不曾过度捕捞,按时来,到了一定的量就走,休渔期更是不曾见过它们出现。

      更何况金枪鱼凶猛,若是任由它们发展,其他鱼类便会遭了殃。

      渔船有规章的捕捞,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鲛人干涉反而不好。

      周深揉了揉太阳穴,耐心的又把这些道理给金枪鱼讲了一遍,怕它那个鱼脑子理解不了,还把道理揉碎了。

      反复举例,金枪鱼才算彻底明白,尾巴耷拉下来,垂头丧气的。

      周深见了这模样,又心软起来。

      屏息凝神片刻,他挥了挥手,一道柔软的水流卷过来,里面有一只恰恰在此刻死去的海虾。

      少年将大虾送给金枪鱼,算是个给它的安慰。

      金枪鱼吐了个泡泡,衔了虾三两下就不见了,这才出了神殿,回去和鱼群细讲这个事情。

      另一边,一头白鲨也在和马佳讲话。

      “等贾凡缓过劲,也许可以帮你们的同伴看看能不能让鱼鳍恢复,现下我也只能出手保住它们的命。”

      白鲨摆了摆头,尖牙开合了几下,露出殷红的口腔,但马佳声音依旧平静。

      “可以,大肆捕捞鲨鱼这个事情我会抽空去看一看的。如果真如你所说,鲛人不会袖手旁观。”

      凶厉的眼睛亮了,白鲨猛然一跃,激起湍急的水流来,不等扑到鲛人面前,就自己悄悄的散去了。

      水有灵,不敢冲撞君主。

      一头棱龟游了进来,背上还背了个大贝壳,周深又叹了口气,他不想再重复解释“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了。

      珍珠贝可能是天生的原因,思考的问题确实比其他生物少一些。

      当然,海草和珊瑚思考的就更少了。

      说起来,要不要让子棋去看看刚栽回去的那些海草,万一根儿浮起来了,那活的几率可就低了。

      珊瑚礁好像最近也有点问题,是水温上升的原因吗?

      这样零零碎碎的想了想,等周深回过神,那头龟还在慢腾腾的划着,才刚刚游到大石雕像,距离王座还有一段儿距离。

      马佳早注意到了,但他笑着没开口,和龚子棋一道,颇有兴致的看海龟划水。

      周深瞅了瞅他俩,悄摸压下和他们一起看热闹的念头,抬了抬手,柔和的海水包裹着海龟和贝壳,到了他的面前。

      没等贝壳露出它藏在软肉里的漂亮珍珠,周深先开了口。

      “珍珠最近卖不上什么价钱,之前卖的太多了,向哲已经说了有人以为是假的了。”

      珍珠贝木木的,仍旧张开硬壳,一颗硕大的珍珠躺在里面,带着点粉色的温柔光泽。

      “你们真的卖了好多了,那么多藏起来的珍珠贝一下子都把攒着的珍珠拿出来,换成的饵料怕是能够用好久吧?”

      李向哲和丁辉上岸与人们做交易,收益的大头之一就是珍珠。

      他俩把卖珍珠拿来的钱,用了一些去买了贝类的饵料。

      鲛人检查一番,发现这东西是将硅藻藻种和营养物质混在一起,丢到海里就能迅速培育硅藻,对海洋无害,又有利于海蜇啊虾啊贝壳啊的生长,就随他们去了。

      结果现在珍珠贝一族尝到了甜头,更加热衷于包一颗沙子在体内养珍珠了。

      虽然疼是挺疼的,但是换来的饵料能让它们的种群扩张,生物不就图一个生长和繁衍吗。

      可卖的多了,也就不稀不贵了。

      但是珍珠贝不太懂这些,它只是固执的亮出它的珍珠,告诉周深它的珍珠很好的。

      “行吧,我让向哲下次再来收一次。”

      贝壳又缓慢的开合了一下,周深无奈,还是点头,“好好好,拿饵料跟你们换。”

      贝壳这才满意,等候在一旁的棱龟游过来,又驮着它缓慢的出去了。





      好像没什么要着急去办的了,周深伸了伸懒腰,思考一会吃什么。

      搞点藤壶吃吃?还是去那家新开的西餐厅?

      鲛人自从开始捣腾海货的贩卖,就不再差钱,毕竟龙涎香那玩意儿,可是抹香鲸不要了的东西。

      山楂刚刚讲,今天中午大龙做饭,听那些菜式就知道很好吃。

      仝卓好像在和蔡程昱高杨王晰鞠红川五个人组了一队,他一边指挥游戏,一边惨叫着蔡蔡是真的好菜啊。

      方书剑本来说看蔡尧还在打,便开了一把等他,结果他刚进去蔡巧儿这局就结束了,于是蔡巧儿又开了一把新的等方方。

      两个人就跟车轱辘一样轮流等轮流开,现在还没凑成一队打一把。

      黄子弘凡和张超把余老师的花不小心拔出来了,正嘀嘀咕咕怎么样在没发现之前把它种回去。

      大龙好像已经做好饭了,李琦正端菜喊吃饭了。

      周深听着听着笑起来,把海螺又别回去,准备上岸也找点东西吃。

      就在马佳和龚子棋也处理好了水母和乌贼的纠纷,他们三个准备出去的时候,一条小丑鱼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不是一般生物那副请求的姿态,满是焦急。

      龚子棋认得,这是他之前撒下去探听消息的其中之一。

      这种小鱼儿常见,模样又娇憨,个别两条混在里面收集信息,也不会被发现,更别说被找出来。

      “怎么了。”

      他看了橙红小鱼那般情态,先蹙了眉冷了眼。

      龚子棋虽然年轻,但是眉毛压下来,自有一副磅礴气势。

      小鱼儿却没有被君主的威严吓住,一反常态的仍旧急窜前,含住龚子棋的衣角往外扯。

      “怎么了?”

      龚子棋到底只有外表装着冷淡,托着它,和周深马佳递了个眼神,便打算出殿门。

      小丑鱼不依,又挨个拉扯周深和马佳。

      鲛人奇怪,又不明白小丑鱼在着急什么,听它吐的泡泡,又说的不清楚。

      索性之前积压的事务已经处理大半,还没料理的都不太紧急,便随它心意出了门。

      一路跟着小丑鱼,他们浮出了海面,这里已经能遥望到加拿大的海岸。

      天色黑沉,海风张狂,大海卷起惊涛骇浪。

      那里有一艘巨大的游轮,船舱破损,看起来在风暴的袭击下岌岌可危。

      在自然面前,坚船硬舱和小孩子的积木玩具没了区别。

      轮船上的人往半空发射了许多求救的信号,只不过却被浓云遮蔽,变成一场只有鲛人看见的烟火。

      这样大的灾祸,难怪接受过龚子棋和王凯培训的小丑鱼急成那样。

      鸭卵青的鳞片浮现,周深的瞳孔缓慢旋转,他开始唱歌。

      他唱了《触不可及》,一首陆地上的歌曲。

      “Life will be easier when the sunlight in.”

      他的歌声催人入眠,陆陆续续有人软倒,不省人事,甚至沉在水里起起伏伏。

      直到最后一声啪嗒响起,周深才停止催眠的歌声。

      船已经沉了大半,若不是龚子棋唤来的海豚已经候在一旁,简直就像是鲛人要害人性命。

      见所有人都已经闭上了眼睛,马佳懒懒的一挥手。

      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自有大气。

      万千险境,不过他指尖一动。

      无声的,肆虐的风暴骤停,浓云飞快散去,一时间海域里风平浪静。

      与此同时,游轮也只差一线便彻底没顶。

      一头头海豚在这片海域游窜,托起逐渐向深海落去的人们。

      不大稳当的,龚子棋还出手,让那个人手绕着海豚的背鳍,脸贴着海豚的背。

      有的人着实运气不好,沉入水中的地方恰巧有朝下翻滚的暗流,便被裹挟着朝海底去。

      但是没过多久,他身旁的海水仿佛感知到君主的命令,飞快推举着人浮上水面。

      龚子棋的随便抬眼,便是一个人不合常理的浮起,由着海豚将之带走。

      他顺手捏住旁边一尾受风暴影响,眼看就活不成的沙丁鱼,塞进路过的一头海豚的大嘴里。

      正准备再摸一条,龚子棋忽然一动,偏头看向不远处。

      那里有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头发染着深棕色,手表和皮鞋的装束,像极了一个职业精英。

      在一众金发碧眼里,他罕见的有着东方容貌,眉眼平和而温柔。

      他的胸口有节奏的起伏着,侧躺在一头宽吻海豚背上。

      而引起龚子棋注意的,是这个青年睁开了眼睛。

      黑色的瞳孔有点扩散,大概率是呛水的原因。

      龚子棋不打算管,反正最后周深都会清除他们记忆的。

      他好奇的是,这个青年怎么还能抵抗住催眠,勉勉强强睁开眼睛。

      扎入水中,龚子棋一瞬便来到他身边。

      伸出带有鳞片的手,想了想,指尖鲛人化形态退去,等五指都圆润才触碰青年的西装。

      这个青年果然有着职场精英的良好习惯,西装外套的口袋里装着名片。

      确实是名片,小卡上只有一个水笔写的名字。

      不过已经泡的有些发软了,墨迹晕开,只能隐隐约约辨认出一个姓氏,“刘”。

      龚子棋翻来翻去看这张名片,半天也找不到其他的身份信息。

      他的礼节教养让他做不出翻人家个人物品的事情,也做不出打下标记以后追踪的事情,私自拿名片已经很不好了。

      他只得放弃这个好奇心,瞄了一眼青年的面容,记了下来以后便又钻入水里,再次出现便已经到马佳身边了。

      龚子棋刚刚离开一瞬,那个青年缓慢的眨了眨眼,眼底神色变得清明。

      他几乎是震惊的用眼角看了看周围,但是因为幅度小,倒也没被发现。

      思索不过一秒,青年当机立断,悄悄抬手,将自己西装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按下。

      那颗口子不起眼的亮了亮,又沉寂下去,只有青年知道,它的录像设备已经启动。

      没等他再调试一下,缥缈又清澈的歌声慢慢悠悠的传过来。

      危机已经解除,普通人还是忘了这一场灾祸里,有鲛人的出现比较好。

      确认所有人都被驮在海豚身上,周深又重复了几遍,加强迷惑效果后,龚子棋一挥手,海豚群便向加拿大的海岸边游去。

      棕色头发的青年被海豚送到了浅海,随着潮汐的冲击,他被推上了沙滩。

      没多久,那一整艘游轮的人,便在沙滩上躺了个七七八八。

      在确认所有人都回到了陆地上,为首的海豚嘶鸣一声,第一个游窜回深海。





      日头偏移,海豚已经离开多时后,青年咳了两声,才睁开眼睛。

      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上一秒还是在轮船甲板上,颇有兴致的拉小提琴,这一刻却已经在沙滩上了。

      这样的天色,可能离他记得自己拉小提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青年镇定的坐起来,摸了摸自己被海水浸的皱巴巴的外套,拍了拍沙子,内衬里取出一块芯片。

      然后从腰间的皮带上扣下来一个小玩意儿,又把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挂坠扳下来半截。

      零零碎碎的小东西组合在一起,就是一个防水的通讯器。

      青年开始拨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

      “哎,廖院是我。”

      青年嗯嗯几声,一边把领口的那个录像口子扯下来,按开播放的开关。

      录像扣子被竖在一块砾石上,在沙滩上播放投影。

      “我在一个海滩上,船员应该都在,嗯?您说那艘游轮沉了?”

      播放的画面视角好像是他侧躺着,在什么高于海面的东西上面拍摄的。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是海豚。

      百来头海豚密密麻麻的挤在这一片海域,每一头上面都驮了一个人,看装束,是游轮上的人。

      波涛平静的要命,简直像是一潭死水。

      最为不可思议的,是人。

      一个男人在海里,他没有任何划水的动作,就是站在那一样,笔直的。

      他的脸侧有墨灰的鳞片,一片一片的排列开,而他的耳朵也是尖的。

      男人的衣服和陆地上的没什么两样,还在胸口挂了一根海螺吊坠,细长的金色的。

      没一会,画面里又出现一个青年,打扮和男人不一样,鳞片也变成了乌黑的。

      但是相同的,东方面容,黑发尖耳。

      再过了一会,隐隐约约的歌声响起,画面上的两个人并没有动,看来是有第三个人在。

      清清透透,却带着古怪的蛊惑意味的歌声,尽管是录音,也有不小的效果。

      青年失神,片刻后才猛的惊醒过来。

      深海的,传说中的,鲛人?

      他半晌没有说话,对面的人也不急,以为他是被游轮失事的消息吓到了。

      青年吐了口气,又接起电话,只有开口,他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干涩。

      “廖院,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和马克博士聊天吗?听说有鲛人这么一个事,您还说想听听鲛人的歌。”

      那是一次闲谈,他们本讲着歌声,忽然说到鲛人都是天生的歌唱家。

      博士对鲛人的资料保密,但是他说,如果想遇见鲛人,最好出行方式多选择轮船。

      对面的声音依旧平稳,却难掩疑惑,“你想说什么,宪华。”

      青年看着投影,海豚在男人一声令下后,齐齐游动,将他们送到了浅海。

      后面的录像就平淡无奇,无非是他被潮汐卷上了海岸。

      青年将录像又倒回去,盯着那两个黑发尖耳,腮边生鳞的人。

      “……我想,我可能找到了。”









①:资料来源四月三日资讯报道《南海首次发现鲸落》






——end







很好 廖院和大华出来了

本来想写廖院在那艘船上的 想想泳动 还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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