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十五

我喜欢我的故事。这就够了。

【声入人心】鲛人3

全员鲛人向

ooc都是我的

 

 

 

 


      高杨平静的醒来,梦境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急速消散,连留存的记忆也只有铺天盖地的蓝色和一段低语。

      唯一的感觉就是好渴。 

      他摸索着枕头边的手机看了看,恩,七点十六分,按照新疆的时间算算大概是四五点。

      不过他为了歌剧的事情日夜颠倒,作息混乱,昨天更是从下午五点睡到现在。

      思考了一下,拔掉充电线,起床,发呆,伸懒腰,洗漱——单人间的好处就是不用争抢卫生间——只不过今天的水压好像不太稳定,水流忽大忽小。

      索性他耐心好,花费一段时间以后,也还是收拾整齐。

      从一箱矿泉水里抽出一支喝了两口,准备下楼吃早餐。

      光从阳台一排四面的玻璃窗照进来,整个房间亮堂极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普莱纳音乐学院虽然是私立的音乐学院,但是它坐落在市中心,拥有维也纳著名的艾巴尔音乐厅,同时是目前欧洲拥有学生最多的私立音乐学院。

      正常情况下,就算是清晨,它也应该有一些正常的练习音乐和交谈的声音。

      但是今天安静的不同寻常,高杨只能听见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鸟儿的啾鸣,没有一丝一毫的人声。

      啊,是恶作剧吗,那种所有人都不在只剩一个人的那种?

      还是什么紧急演出需要召集全校人马出去以至于一点声儿都没有?

      也许是什么大规模的病毒爆发,而自己恰好是幸运的那一个?

      冷静的AI羊上线,他清楚可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青年先是像电影那样,把书柜和桌子推到门口,抵着门。

      然后披着大衣划开手机,翻阅校历和新闻,最新的一条的是16号的下午六点的,内容大概是全世界范围的大规模海啸。

      他该庆幸奥地利虽然是个小国,但是位于内陆而且多山吗?

      高杨蹙着眉看着那些新闻图片,有什么违和的地方,却又摸不着头绪。

      他不自觉的低头,刘海儿垂下来有些挡视线,于是自然的拨到旁边。

      只不过触手的感觉稍微奇怪,一缕一缕的,有些油。

      ......

      怎么回事,明明睡觉之前还洗过头发的,怎么这么快就又油了吗?

      等等,睡觉之前,也就是昨天。

      一道灵光闪过,高杨手指迅速上滑翻到新闻的顶端,16号推送的新闻,他睡觉的昨天也是16号,按照正常来说今天应该是17号。

      青年撑着自己的下巴,瞄了一眼窗外依旧的澄空,深呼吸了几次,退出了浏览器,点开了日历。

      19号,果然。

      刚刚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是19号的七点十六分,这就是为什么他看到十六号会有些违和,而刘海儿也因为睡的时间太长变油。

      高杨叹了口气,看了看窗外仿佛被晒到融化的云,抬手揉揉自己的头发的时候,突然感觉手上什么东西勾住头发的不爽感。

      低头,他就看见不知何时,自己手背上莫名其妙的有一片鱼鳞。

      伸手摸一摸,质感不错,只不过好像是长在身上了。

      先不惊恐不激动就事论事来说,这枚鳞片漂亮极了。

      并不是寡淡单一的白色,而是月白,隐隐透着五彩的反光,每一个角度看起来都是鬼斧神工的精妙。

      可是再漂亮的东西,长在违和的地方也只会让人头皮发麻。

      素来被夸表情管理到位的青年感觉自己短了路,难得的用德语说了句脏话——他竟然冥冥中觉着这是正常的。

      青年腿一迈,站到镜子前面,跟着感觉和耳边隐隐的声音,心念一动,关节和眼尾就多了密密的鱼鳞,没有丝毫的滞涩。

      而他向鱼鳞发出隐匿的命令,而鳞片居然也一点点的褪去,融入体内了,过程中只是略微的发痒,没有别的不适。

      ......

      他变异了?

      鱼鳞怪?

      惊异归惊异,头还是要洗的。

      刚打开水阀,站在花洒下,水好像产生了共鸣,高杨忽然发现自己能够感受到和大海的联系。

      甚至于他听到了海浪声以及大型海底生物的嗡鸣,仿佛身处真正的大海,人的存在感渺小到极致。

      他眉眼不动,但是海这个关键词却让他将一系列事情都联系起来了。

      热气蒸腾,精致秀气的青年就那么站在浴室里,淋着水查起了资料,不时抹一把睫毛上的水。

      根据玛雅历法的预言传说,地球人类所生存的世界,共有五次毁灭和重生周期——每一周期即所谓的“太阳纪”,并认为在每一纪结束时,都会演一出惊心动魄的毁灭悲剧。

      第四个太阳纪是Tzontlilic,亚特兰蒂斯的文明,鲛人的文明。

      2011年时,一支考古队声称他们已找到了亚特兰蒂斯的位置:在西班牙南部的泥滩之下。2013年12月,葡萄牙西边海域发现海底金字塔,疑似亚特兰蒂斯遗迹。

      好像这个国度并不是无迹可寻的。

 

 

 


      他忽然想到了昏睡前的那个梦,蓝色,被过滤一切杂色的蓝。

      令人安静放松的天蓝,过渡到层层叠叠的靛蓝,然后是深深浅浅的深蓝,带着跳脱的亮光,美丽的像是沉浸在无尽的静谧中的湖水。

      他看着周遭越来越深的颜色,好像在蓝色里不断下沉。

      梦境的结尾,深沉至墨水一样的蓝色一抽而空,骤然转换成银蓝色。

      分明只有一种颜色,却有如世间万色,交汇在一起便是爆炸的星河。

      最后是一段低语,矜贵又内敛的语气,“The great cities flourished o'er the mighty continent of Atlantis. The fathers of our race brought splendor where're they went. Our ancestors thrived in an oasis of civilization.”①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当回忆起这段低语时,以及联系起一切事情时,他对亚特兰蒂斯这个名字熟悉极了,自然而然的接受这个事实,好像潜意识的笃定。

      “And we look down on everyone with pride, we're the king of the Merman”②

      高杨是个很清醒的小孩,他一直觉得自己有一些必须知道的东西,它们时不时的会从脑袋里一晃而过,但是他抓也抓不住。

      直到此刻,那道阻隔的壁垒轰然崩塌,有无数的传承的记忆争先恐后的涌出。

      他了解自己的过去,明晰自己的未来。





      浴室门外,哪怕是热水的冲刷也掩盖不住逐渐嘈杂的人声。

      有奇怪为什么昏迷的疑惑,有看到新闻的惊呼,有照常练习的乐声,有对沿海的亲人的担忧,有唤同伴出门的邀请。

      好像什么都没改变,除了空气中逐渐躁动的某种因子。

      高杨忽的回神,啪的锁屏,随手把手机放到沐浴露架子上,冲了冲发顶已经不剩多少的泡沫。

      擦擦水,他从浴室出来,将挂在脖颈的毛巾抽下,随意的拭了拭湿漉漉的短发。

      高杨只穿了一件背心和短裤,裸露在外的手臂肌理分明,不似一般少年的纤细,反而有些漂亮又不夸张的肌肉。

      因为刚洗过澡,青年面上还有几分微醺的红晕。

      他把毛巾盖在脸上,仰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摸索着往床边探去。

      亚特兰蒂斯吗,青年的意识里自然而然的出现地理位置,大约位于葡萄牙和马萨诸塞州之间的中间,大约40°N和30°W——熟悉的好像是他阔别已久的故乡。

      不知道现在买飞机票还来不来得及。

 

 

 





 

①:译为伟大的城市在强大的亚特兰蒂斯大陆上繁荣昌盛。我们种族的先辈们带来了辉煌。我们的祖先在文明的绿洲中繁衍生息。

②:译为我们骄傲的俯视所有人,我们是鲛人之王。

 

 

 

 

——tbc

 

 

 

我佛了

一节的内容硬生生扯成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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