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晰嘎】私人月亮
王晰英年未婚设定
假装自己赶上了白情
ooc都是我的
【1】
他年轻时,举手投足,便能引来万千目光。
【2】
我翻开这本崭新的笔记本,笔尖在纸面上写下漆黑的一行字。
这间公寓大部分都颇有品味,但偶尔也有一点不太合整体风格的东西,譬如胡萝卜颜色的胡萝卜形状的抱枕。
公寓的主人正端来一壶浓且酽的茶卤,茶盘里还有两个精致的小瓷杯子。
清瘦指节在茶杯里先沥上三分之一茶卤,然后加热水,男人递给我。
我赶紧放下纸笔,伸手接过,“谢谢王晰老师。”
抿了一口热茶,双窨珠兰茉莉,花茶味极正。
男人泡茶的手法很好,醇厚微涩,香留舌本,续第二次水的时候也没有变得淡如白水。
大概是我的态度过于拘谨和紧张,男人笑起来,眉眼弯着,碎发垂着,仍旧和他年轻一样清清澈澈。
说是年轻时候,其实他的年纪也并没有多大,四十的年龄,甚至可谓仍旧是男低音的黄金时段。
王晰是音乐届的一个低音神话,他迷魅蛊惑的声线与生俱来。
他在青年时便颇具声名,古典和摇滚,蓝调与流行,所有的曲目矛盾的糅杂在一起,由着他演绎出在舌尖盛开的花,带着一种彬彬有礼的勾引。
优雅而妖娆,这个男人是当之无愧的昳丽玫瑰。
“目前音乐界又失去了一位优秀的首席男低音,这对音乐界来说是巨大的创伤。”
“低音玫瑰王晰,在他的事业顶峰时期,于今年十一月二日,令人震惊的宣布了他的离开......”
于是,当他宣布离开时,所有的媒体几乎都播报了这一则新闻。
如雪花片一般的信件被寄向王晰所在的经纪公司,有人哭泣有人沮丧,但没有人能够阻止他的决定。
他一直不愿意接受采访,独居在京城的一栋公寓里。
我所在的媒体公司也是费了极大的劲儿,甚至用了顶头上司的人脉,联系上王晰的好友李琦。
公司极力证明,我们不是那些刊载极端内容的八卦杂志,再三承诺不会删改采访稿一字一词,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暴露他所在的地方。
在同意了男人的几个条件后,便收到了一份标着王晰住处地址的邮件。
男人的要求有三个,只能一个人来采访,采用传统的手记采访,不允许拍照或是录音。
虽然古怪,但也很简单。
我的上司大手一挥,说我脸皮够厚心理素质也够硬,主要是脑子灵活,足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便钦点我去采访。
这也便是为什么,在这个信息时代,我竟是拿着笔记本记录的原因了。
我收回思绪,抬头看了看男人,他正在喝茶。
瓷白的肤色在打下的阳光里,反射出微弱的柔光,男人低垂的眉眼透出一种特殊的气质,沉静又温和。
他似乎觉察到我的视线,抬眉瞧了我一眼,茶杯轻轻放下,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3】
“请问王晰老师,当时为什么会忽然宣布告别歌唱舞台呢?”
我将笔记本摊开置在膝头,沉下心来专注地望着男人。
这个问题是困扰很多人的,几乎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王晰在他正是顶峰的时期,骤然宣布离开。
也许他的友人们知道,但一是为数不多,二是他们尽数缄默。
酝酿的气氛和情绪大概刚刚好,王晰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似乎开始回想。
“其实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但是我一直犹豫着。
直到前一天夜里,我按照惯例拨了一个电话,但对面是机械的电子女声,才下定决心。”
“电子女声?”
“是的。”
男人笑了笑,表情和语气是用力到极致的轻描淡写。
“她说,您拨打的用户不存在。”
我愣了一瞬,但专业素养让我抓住这一闪而逝的疑惑。
“众所周知,只有一张长期不使用的电话卡,才会被自动注销,您为什么会拨打一个没人使用的电话号码呢?”
王晰低头整理了一下大衣的褶皱,一条毛衣链的坠子滑出来,我注意到那是一颗略微泛黄的狼牙,包着光泽暗淡的银子,似乎有些年头了。
“啊,这个啊。”
一段沉吟,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
“那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的电话。”
他的情绪似乎很稳定,带着不紧不慢的节奏,声音也是一贯的深沉和缓。
我的眼睛微微闪了闪,本没有打算继续问太多,但男人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这样说吧,你们既然要采访我,便应该都知道,我和梅溪湖其他人的关系很好吧?”
梅溪湖,一个颇为著名的音乐团队,打造了数十位音乐界的鬼才式人物。
被誉为海妖的周深,音乐剧王子郑云龙,业界赞颂的金色男高音蔡程昱,包括王晰,尽是这个团队的一员。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无以伦比的音乐才华,在这个团队里迅速被大众知晓,绽放出自己应有的光芒。
而在梅溪湖三十六子被疯狂追捧后,有一种流传颇广的猜测,便是梅溪湖里,有几对内销了的同性恋人。
其他几乎都逐渐有了证据,只有王晰。
关于他也有一个爱人的猜测,有人说,王晰的爱人是周深,并信誓旦旦的附上周深和王晰拥抱的照片,包括他俩的vlog和各个场合的互动。
有人说,王晰的爱人是高杨,因为他一直很照顾这个青年,而青年也显而易见的依赖他。
有人说,王晰的爱人是郑云龙,因为后者在一次演唱时,亲口说出,没有王晰他都唱不出来那首《慢慢喜欢你》。
有人说,有人说,有人说,众说纷纭,可惜尽是猜测,没有一条被证实。
在得到我的肯定点头后,王晰眨了眨眼,“梅溪湖三十六个人,我和所有人的关系确实都很好。
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我和他的关系,更好。
所以我每天都会和他拨一个电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我分辨不出男人说的,究竟是“他”,还是“她”。
但我知道这是个不太容易的机会,需要不突兀也不引起戒心的抓住。
也许错过一次,就得再等待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找到下一个良好时机。
于是我维持着趋近于完美的表情,顺势而为,“方便告知一下,这位人士的具体名字吗。”
男人愣了一下,温温柔柔的笑了。
“你知道,音乐剧演员,阿云嘎吗?”
他问。
男人的表情有些微妙,那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期盼和骄傲。
像是天真单纯的小孩子,悄悄的拿出他藏了很久的宝贝,自豪又珍惜的拿出来,给我看一眼。
【4】
作为一个职业记者,我的脑海里迅速掠过所有关于阿云嘎的资料。
国内地音乐剧男演员、影视演员、歌手,毕业于北京舞蹈学院音乐剧系,登上过春节联欢晚会,参加过跨界话剧表演,还有各种颇具分量的奖项。
与此同时,他也是梅溪湖的成员之一。
王晰坐在离窗户有些距离的地方,正好在一束光的后面。
像是要追逐光,又抓不到一样。
这种美的像一幅画的场景让我晃神,片刻后才清醒过来,而恰巧,男人的讲述开始了。
【5】
梅溪湖里,哥哥们照顾弟弟们,弟弟们尊敬哥哥们,兄弟们的关系都很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若是要再次细细区分,郑云龙和阿云嘎十年相识自是熟稔,蔡程昱和龚子棋同一大学互相牵引,以此类推。
大家又有着相同的爱好,共议的音乐目标,甚至是差不多的真诚热枕。
知晓彼此优点,欣赏彼此弱点。
顺理成章的,日久生情,成就了几对儿。
龚子棋在饭桌上替蔡程昱剥着虾壳儿,贾凡出门便会给蔡尧带奶茶,黄子弘凡和高杨在空闲时间就一起去琴房四手联弹,高天鹤和仝卓没事儿就闹腾互怼。
但是原本最应该有苗头的双云,却没有在一起。
阿云嘎喜欢王晰。
其实阿云嘎本来没想过那么早就为自己定下终身的,他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音乐剧,每日盘算着如何将音乐剧发展的更好。
而来参加这个节目,他的初衷也是磨练自己的演唱技巧,体会各种不同的演绎方式和感情。
他自得其乐的和上场的人打着招呼,熟稔的介绍自己其实是96年的,只不过是内蒙古的风沙实在是,太大了。
广播提示有新人入场了,阿云嘎笑着,移开目光看向舞台,就看见了腰细腿长的王晰。
他穿着黑色西装,内搭深蓝高领,整个人在暗色里衬得,白的几乎反光。
男人还有一双冷淡内敛的眼睛,恍惚是两个黑洞,无休止的旋转着,有让人心甘情愿沉没的魔力。
阿云嘎出身于内蒙古的辽阔草原,尽管对草原上口耳相传的歌谣耳熟能详,但是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对那些灵魂的说法表示不是很相信。
但是,什么样的形容词,才能描述那一瞬间的悸动呢?
那样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浓烈热情,好像看一眼就确定,那是他想要的。
当王晰唱出第一个音符的时候,阿云嘎的眼神便灼热的几乎在燃烧了。
他在那一瞬间相信灵魂互补的说法,坚定认为他和王晰便是两个半圆,只有合在一起才是完美无缺。
等不及时间流淌,他找尽一切机会,和王晰拉近关系。
仗着男人圆融如意的好脾气,肆无忌惮的刷足了存在感。
在首席挑选搭档的时候,毫不犹豫选择王晰,并笃定王晰也会选他。
阿云嘎似乎变成了拿着魔盒的魔法师,孜孜不倦的钻研着,打开这个盒子的办法,期盼开启那一瞬间,里面是一颗蓬勃跳跃的心。
他似乎再次变成了小孩子,那是童话故事里的骑士。
阿云嘎跑过长长的河流上的古怪独木桥,搭着热气球越过茫茫的冰雪森林。
但是他最后终于抵达了那荒无人烟的高塔,翻过冷淡礼貌的窗户,握住了小王子的手。
深邃的草原撞上了狭长的山林,内蒙古的省线咬合东北的。
王晰一贯是温柔的,隐忍克制,到底丢了一颗心。
风光辽阔,一开始是阿云嘎追逐他,后来他停下了脚步,牵着阿云嘎的手,一起走。
有一天晚上,梅溪湖聚会。
阿云嘎略喝多了几分,脸颊绯红,额发散乱,软绵绵的歪在王晰身上。
王晰把他扶正坐好,不一会喝醉的人又歪歪扭扭的蹭过来,发烫的脸挨着王晰的肩膀。
似乎有些不舒服,他轻微的哼唧了一声,动了动。
男人扭头,看阿云嘎直勾勾的盯他,安安静静。
“真喝醉了。”
王晰笑,和桌上的兄弟们说了一声,起身揽着阿云嘎,半抱着把他带到一边客厅里坐着。
茶几上有几杯没动过的茶水,他端起一杯,凑到阿云嘎唇边,喂他。
阿云嘎喝了几口,闭上眼,很放心的样子。
王晰正伸手扯外套,打算给他盖一盖的时候,忽然听到醉了的青年说话。
他说,“我爱你。”
桌边喝酒的,聊天的,吃饭的。梅溪湖三十多个人都静默了一瞬,阿云嘎的声音,被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王晰一僵,缓缓收拢手臂,揽紧因为醉酒而发烫的青年,像要把他彻底揉散在自己的拥抱里一样。
在所有人刻意放轻呼吸的情况下,他笑了笑,以指作梳理了一下阿云嘎的黑发。
“我也爱你。”
云淡风轻的,似乎又重若千钧的。
是这样直白又轻飘飘的回复,但就是认定的一辈子。
他们和声,他们谱曲。
他们对视,他们亲吻。
自此之后,往后余生,温柔和目光所至,都会是彼此了。
本国的风气虽然对同性相恋有了较多的包容,但是还不容许他们在阳光下,伴随着风口浪尖的,尽情的风光无限。
于是,只要到了夜间,他们就是彼此的月亮。
全然私人的,月亮。
【6】
“那个时候,我看什么,都像嘎子啊。
看月亮,像他,看星星,也像他,那些白亮透彻温柔冷清的光,它们都让我想起他。”
王晰的语气轻盈温柔,听起来像是一个梦。
“准确说,我们是彼此的月亮。”
王晰乔装打扮,买票去听阿云嘎的音乐剧。
阿云嘎全副武装,拿着灯牌看王晰的巡演。
白月光。
我倏忽想到这个词,并深以为贴切。
王晰讲述的时候,正是他开始崭露头角的时候。
我甚至能想到,那个时候,青年拥有相知相恋相伴的爱人,拥有如日中天的事业,拥有追捧和赞誉。
他被赋予低音玫瑰的称号,他的歌占据大大小小的音乐榜榜首,每一块陆地都有他的粉丝。
那是阳光下的,王晰的风光无限。
我几乎是彻底陷入这个故事,跟着对面人的动作,也喝了一口茶。
茉莉花茶虽是甜度较大的茶,却仍旧是茶,按理应该是回甘,但这一次初入口,我便品到了甜味。
勉勉强强扯回思绪,我正看着笔记本上的标注,男人却忽然合上茶盖。
“但是,是曾经。”
我一惊,握笔的手一顿,渗漏出的墨糊了一团,“恩?”
王晰的声音仿佛是惆怅夏夜里的一杯Mojito,醇厚的朗姆酒混着清冽的薄荷。
“你见过冻住的月亮吗?”
我疑惑,但是准确的感知到唇齿间的甜味正在缓慢的变的涩苦,是茶味。
男人想了想,强调道。
“冻住的月光。”
【7】
阿云嘎忽然在一天晚上销声匿迹了,王晰将整座京都翻过来都找不到他。
前一天黄昏,两个人还一起散步。
王晰走得慢,阿云嘎顺着他的步速,不慢一分,也不快一分,仿佛他们本就如此契合。
当天晨间,阿云嘎去排练时,还说他排完这个音乐剧,在下半年也许能挤出些时间,和王晰一起出去旅游。
笑容清澈明朗,较之太阳也不多逞让。
他留下了所有的物品,只带走了一个狼牙项链。
那一段时间,大街小巷都是新闻播报。
“海内外知名音乐剧演员阿云嘎,在深夜遭私生尾随,示爱遭婉拒后,被私生恶意杀害。”
“他是一位极富有才华的音乐人才,同时,阿云嘎也与郑云龙、王晰等人交好,他们表示......”
“私生为何如此猖狂,悲剧发生一次便够了,我们该如何整改。”
那天天气很冷,但是更冷的是王晰一寸一寸下沉的心。
京都极大,他从公寓赶过去的时候,住的近些的郑云龙和张超已经到了。
一见到他俩,王晰还没开口,就见一向是喜欢笑的超鹅失声哭了,大龙的眼睛也是红的。
紧跟着,仝卓也到了。
王晰的头脑一时全部空白,眼底没有一丝涟漪。
仝卓在问些什么,张超为什么在哭,他完全注意不到。
唯一能捕捉到的,就只剩下那份摆在桌面上的雪白的报告。
大龙伸手拉他,眼底有东西在闪,唇瓣开开合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王晰头痛欲裂,捏起那份报告,但是又摔回桌面。
他不相信,张口才发现声音嘶哑,生硬的像是两块锈了的金属摩擦。
“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别吓哥。”
郑云龙狠狠抹了一把脸,伸手去握王晰肩膀。
男人紧抿了唇,推开他的手,腿软的几乎站不住,但是男人一步一步往里面走,像是走向深渊。
阿云嘎从来守信,不曾毁约。
梅溪湖所有人都来了,悲伤阿云嘎的遭遇,也担心王晰想不明白。
“我明白的,别担心。”
王晰宽慰友人,面容理智,一贯的低沉且温和,让人听不出他摇摇欲坠的克制镇定。
不久后他便将爱人亲自送去殡仪馆,青年安静的躺着,双手平稳侧放。
阿云嘎穿的衣服仍旧是那天排练的,王晰清清楚楚的记得,那衬衫长裤是他前一天晚上,亲自搭配的。
那枚狼牙项链,最后挂在了王晰的脖颈上。
王晰坚持,要看着他被送入火中,看着熟悉的容颜被烈焰席卷,而身后不知是谁呜咽。
那张电话卡再没有人接,那个旅游也凑不出双人了。
王晰的爱情被焚化了。
王晰的月光被冻住了。
【8】
他丧失了描述美好的能力,尽力而为,曲子也多少掺杂一点压抑。
但是一如既往的好听,便也没有多少粉丝抗议。
原来这就是,王晰自阿云嘎逝世后,一改之前作风,歌曲沉重许多的原因。
男人的声音连一丝轻微的颤抖都没有,漆黑的瞳仁仿佛深不见底。
我速记着,不时抬头看一眼王晰。
这个男人好像永远都游刃有余,富于令人沉迷的魅力。
见他似乎告一段落,我踌躇着,静静地看着对面人。
“那您现在将这些说出来,不怕......”
本土的居民们,最热衷的可就是这些略带桃色的新闻采访,更何况是一位知名的音乐界人物,这无疑可能将王晰推上风口浪尖。
还没说完,王晰却忽然有了动作,修长的指尖抵住肉粉的唇,阻止了我的下半句话。
男人眼角眉梢的笑意令人眩晕,声线沉稳温润如琴。
“难道我不说,别人就不知道我有一个爱人,是吗?
或许知道也可以,但是没关系,我无所谓,而他们也只是知道而已。”
我隐隐约约觉得,我听懂了那内层的含义。
所拨打的电话甚至已经成为空号,挚爱的月亮被冻住不剩热度。
他只有阳光下的风光无限,就像他和他年轻的时候。
“那,您为什么选择在十一月二日离开呢?”
王晰又笑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温度冲淡了这个故事带来的颓丧的无能为力。
“我只不过是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日子——二零一八年十一月二日,我与嘎子初识。
更何况,那个时候离开,本就是我们两个早就商量好的。
热爱的事业已经到达一定程度了,剩下的时间便应该是热爱彼此和生活了。
毕竟我们忙音乐的时候,其实真正互相陪伴谈心的时间并不那么多。
不是吗?”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好像还有很多想问的,又好像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采访到此结束,谢谢您的配合,王晰老师。”
于是我合上了笔记本,站起身对男人点头道谢。
当我道别,正要离开时,王晰唇角弯起一个轻不可见的弧度,淡淡说道。
“希望你确确实实,不要删改一个字词。”
“啊,好的。”
我愣了片刻,看他抿了一口茶水,眼角眉梢还有几分月上柳梢头的意味。
出了门,走入楼道。
我一直在思索着,应该用什么作为结语,那一线灵感实在是逃跑的很快。
到了楼下,我鬼使神差的又抬起头,竟看见王晰站在阳台上,遥望着半空。
下午四五时的光景,天边已有浅淡的一弯细月。
仍有轻柔的阳光落下来,将男人的黑色碎发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尖锐的下颌和微乱的发皆有一种勾人心魄的魅力。
我想了想,打开背包拿出笔记本,在雪白的纸面上,文末处再次落笔。
【9】
尽管失去了私人的月亮。
他在阳光下,依然风光无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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