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十五

我喜欢我的故事。这就够了。

【声入人心】感官游戏2

全员哨向设定

ooc都是我的










      4月15日,凌晨三点。

      王凯愉快的从余笛那回来,老练的向导为他处理了信息流,疏导后的精神让他放松了不少。

      还没绕到他的房间,他的光球就不自觉的弹了出来,里面有个动物的影子伏着,被一个MISSION窜到了最上面,挡住了大半,任务后边还拖着个红色叹号的标识。

      “特别案例啊。”

      一个戴着护腕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王凯旁边,突如其来的声音使他震了一下,但他很快稳住了,仿佛只是个错觉。

      王凯睨他一眼,青年睁大眼明白了什么一样,笑起来,脚落地时依旧很轻巧。

      他穿着特制的灰色运动裤,宽松的裤边有两条自上而下的白带,看上去颇有几分附庸当下潮流的意味。

      “失败的是哪几个?”

      青年的瞳孔在暗光下幽晦不明,像极了一匹狼。

      没办法,他的精神体就是草原狼啊。

      悄悄出现结果不小心惊动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王凯知道不是他的本意,索性也不说。

      “嗯,三个B级哨兵,一个A级哨兵,两个B级向导,都折了,好像挺难的。”

      阿云嘎依旧亦步亦趋的跟着,懒得打开自己的网——塔里称呼那个光球为网,类似于小型AI,可以交流信息执行任务备份资料什么的,很方便。

      “A级?”

      阿云嘎扬了眉,他一向老成,这一下倒是带了点小孩儿样的惊奇出来。

      确实,塔里的等级划分是极为严苛的,截至目前为止,塔里也只有差不多七十位的A级哨兵,S级就更少,更别提向导了。

      通常塔里分配的任务,都是分了级按等级派发,如果失败,那么该任务就会往上窜一个级别,由更高级别的接手。

      位置越高的人,接手的任务难度系数就越大。

      阿云嘎和王凯对望一眼,仔细看了看这个现在只有A级及A级以上的哨兵或向导能接手的任务。

      4月10日晚间十一点,二区一名A级哨兵、一名A级向导一名B级向导,自一二区交界处与巡逻队交手,叛逃出塔。

      很明显,接手这个任务的六个人,撞到铁板了,一名B级哨兵陷入永夜,另有三名哨兵不同程度受伤。

      塔发布了通缉令,对叛逃的三个人进行追捕。

      自从政府加强对塔的监管,要求哨兵和向导一经觉醒,必须在塔中登记,并与家人断绝联系后,哨向的躁动越来越多。

      在传出政府拟定的新草案,以及部分政界人士持毁灭所有哨兵和向导这一观点的风声后,哨兵和向导不满,反抗控诉无效后,便开始了叛逃,这是这个月第二起了。

      “一起?”

      王凯试探性的问,他知道阿云嘎前几天刚突破到S级,正是需要战斗来稳定等级的时候。

      但是这种可能是抓捕昔日队友的任务,再加上叛逃的原因多少能够让人理解,他不确定阿云嘎会不会做。

      毕竟草原甜心只是看上去冷淡,内里馅儿和奶盖没区别。

      “……行。”

      阿云嘎伸了伸懒腰,虽然不太愿意,但是草原狼总不见血可不行。





      早晨七点四十,阿云嘎和王凯已经到了,据说是那三个叛逃者击退上一支追捕小队后,最后的出现之处。

      那名B级向导在人工智能方面显然有点研究,塔里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从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的网里破译出这个消息。

      这是家非常漂亮的一家私人咖啡店,24小时营业,虽然现在对于人们来说早了点,店里仍然有需要上早班的人在小声说笑着什么。

      大概一百多平方米,分上下两层,咖啡和点心的口感差不多是中等偏上水准。

      尽管现在只有几个客人,但如果每天都保持这样的水平,算得上是极为不错。

      毕竟咖啡和点心在当下足够奢侈,是只有少数人才能消费得起的商品。

      绝大多数的咖啡店早餐就那么几种点心,松饼和蜂蜜的香气熏得人晕陶陶。

      当阿云嘎和王凯踏入这里时,五感优秀的哨兵几乎是同一瞬间听到不同的动静,挤在搅动咖啡杯勺里的,急促的心跳声。

      极为微弱,若不是他们两个扮成普通人,里面的人放松了一点,还真听不到。

      阿云嘎曲起手,手指一勾一松,比了一个不明显的手势。

      那是他和亲近人的暗号,望之知其意。

      王凯目光微动,几不可查的点点头。

      他们站在吧台前,一个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一个点了杯冰美式。

      端着咖啡坐下,忍受着布艺沙发对他们触感的折磨,两个人如同再普通不过的平民,攒了钱才来享受一番。

      索性塔内除非特别亲近,A级以上的哨兵不会聚众培养感情,刻意收敛特殊之处,哪怕眼熟可能也只认为是之前执行任务时在什么地方见过,而信息流没有疏导干净。

      没一会,王凯便站起来,走到流理台和店员要了一包奶精,顺便攀谈了两句。

      男人天生面容亲和,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能够轻易获得陌生人的信任和好感。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趁落座撑了下椅背的动静,比了个三的手势,只不过有两根手指是古怪的弯着的。

      三个人都在,两个受了伤。

      阿云嘎眨眨眼,便垂着头喝起了咖啡,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漂亮的上下滚动着。

      他们来的不算最早,加上咖啡店气氛很好,不少人落座后聊天寒暄,倒也不大惹人注目。

      八点二十三,后厨走出来三个看起来像是晚班下班的人。

      两女一男,沉稳大方,只不过其中两个脸色有点白,看起来像是倒班倒的,回去补个觉就好了。

      在他们之后,阿云嘎果断放下折磨哨兵的浓郁黑咖啡,结了账,寻先出去跟踪的王凯留下的标记。

      屏气凝神不让精神体出来,他顺着标记没走多远,刚拐进条小巷,顿了顿,借着墙的遮挡,就看到王凯背对着他,和三个人对峙。

      男人脊梁笔直,脚边的兔狲炸着厚毛,耳朵立着,伏低身形,似乎随时随地就能冲出去。

      对面的哨兵和向导不甘示弱,也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

      一条王蛇盘踞着嘶嘶吐信,棕黄松鼠站在蛇身上,眼睛滴溜溜的转。

      还有一只白鸽,不断拍打着翅膀。

      噢,松鼠是那个偏重技术的B级向导的,眼神很精干的一个女性。

      王蛇身上划痕不少,白鸽羽毛凌乱,甚至扑打间都在掉落,看起来就是那受伤的男性哨兵和女性向导的。

      “你们为什么叛逃,还连带的一名哨兵精神体破碎,三名受伤。”

      “……对于那名陷入永夜的哨兵,我很抱歉,但是如果没有政府新提出的那个条例,我也不会试图叛逃。”

      那位男性哨兵年纪颇大,眼周纹路交错沟壑,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苍老脸孔。

      “什么条例?”

      阿云嘎把草原狼从精神图景里放出来,二者精神相通,狼轻巧的攀上平房顶,隐在房棱后面,灵活的不像是草原上的生物。

      “人道主义的为哨向着想,到的一定年纪的向导必须与哨兵结合,以及打着安全名义的,打算给我们植入芯片的。”

      青年从腰间摸出一把空的枪壳,又在靴子里掏出一个弹药夹,尽量无声的完成组装。

      索性王凯还在和他们周旋对话,替他掩盖不少。

      哨兵冷笑了一下,王蛇尾巴拍打了一下地面。

      “怎么,我们是犯人吗?”

      他的精神力在情绪带动下几近凝实,形成压迫的威势。

      “……算了。”

      王凯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也隐隐觉得这个决策有些过分。

      但他曾在军队服役,服从是军人的天职,他是军人的一天,他就没有办法对命令进行置喙。

      男人吐了一口气,对着叛逃的哨兵点点头,随即眼神一厉,人动则拳风先至。

      兔狲一蹬后爪,淡绿的瞳孔收缩,直扑那条游走的王蛇。

      那蛇明显经验十足,倒缠着兔狲的身体,绞紧。

      所幸兔狲被毛密而软,丰厚的足够蛇用力好一会。

      白鸽在王蛇身边翻飞,不时用爪子揪一把灰黄圆毛。

      兔狲的境况显然是好不到哪去,但是王凯的比它还糟糕一点。

      和哨兵对打的同时,那两位向导分工合作,受了伤的那个刻意对王凯的五感进行控制,没受伤的那个用精神力拼命攻击他的精神屏障。

      天旋地转的眩晕席卷而上,与此同时还有无形的冲击快准狠的凿在他的精神屏障上。

      饶是他还不曾受伤,但也露出狼狈。

      松鼠飞快攀上墙壁,借力一跃跳到兔狲头上,尾巴一缠,两颗略略泛黄的门白牙亮出来,眼看着要对那只短耳朵咬下去。

      与此同时,阿云嘎终于瞄准空当,没来得及装消音器的枪随着扳机扣下而鸣响。

      “团团!”

      没等阿云嘎“tuan”的音发完整,一道灰影从房顶上窜下,猛扑那只白鸽,顺便腹部擦过兔狲的头顶,用头骨将松鼠撞开。

      柿子先挑软的捏,这是狼都知道的定理。

      本就受伤的白鸽被抓在爪子间,撞在了小巷的对面墙上,没挣扎两下就晕了过去。

      受精神体影响,那名强撑的A级向导脸色一白,踉跄一下,撑住墙面才稳住自己。

      强弩之末是没办法再做出精神干扰了,而B级的向导又不足以影响A级的王凯和S级的阿云嘎。

      子弹顺着阿云嘎计算好的轨迹,完美的命中哨兵的腿部。

      哨兵吃痛,比刚才的动作缓了不少。

      随着阿云嘎的加入,王凯的压力立时减轻一半,两个人配合着,甚至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阿云嘎没再打算用枪,王凯看起来也是这样的意思。

      毕竟他们只是抓捕,又不是杀人。

      草原狼团团叼着白鸽,似乎随时要给嘴下的脆弱脖子来一口。

      阿云嘎忙里抽闲盯了它一眼,明明没有什么警告意味,但狼乖顺的吐掉沾着口水的昏厥的鸽子,折身继续和王蛇撕咬。

      男性哨兵在看见白鸽被撞晕后,动作愈发急促,似乎着急把王凯和阿云嘎两个人拿下一样,只不过这样反而让他露了更多的破绽。

      没多久,他便被反剪着手制服。

      但是似乎还没放弃,不服气的眼神直到阿云嘎将B级向导和昏迷的A级向导的手也束缚上,才动了动。

      阿云嘎注意到这个眼神,低头看了看正在扣上的铁链,偏头对着枪伤还在出血的哨兵。

      “她没事。”

      哨兵愣了愣,松了口气,终于显现出无法掩饰的疲态。

      等把叛逃的三个人都束缚住,阿云嘎跟玩儿似的丢出他那个徽章,在网上上传信息,通知塔派人来接。

      他没打算召回精神体,毕竟它现在还挺忙的。

      左前爪踩着王蛇的七寸,右后爪压着松鼠的尾巴,嘴里还叼着一只鸽子。

      兔狲累了,被王凯先收回去歇着缓缓。

      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阿云嘎聊着天,王凯思索了片刻,还是在等塔派人来之前,上前询问那位哨兵。

      “冒昧问一下,你和这两位向导的关系?”

      哨兵眯起眼睛打量王凯,似乎在思忖他说这话的目的,只不过这个动作让他更像一位老人了。

      半晌他终于有些颓然的叹气,肩膀一松,“……她们是我的女儿。”

      王凯了然,难怪他这般着急。

      他的经验极为老练,若不是担心女儿而自乱阵脚,可能还能撑上不少时间。





      “余老师。”

      余笛带着一本记录册,对着路过跟他打招呼的人点点头,进了一间隔音室。

      里面是刚刚被阿云嘎和王凯交接过来的叛逃哨兵,隔壁囚禁的是那位B级向导。

      B级向导因为在叛逃时,也被父亲和姐姐保护的完好,情况比另外两个人好太多。

      A级向导原先就受伤,加上精神体也昏迷,先拨到医疗室去了。

      作为唯一一个S级向导,他有足够能力拒绝塔安排的配对向导,也有足够实力单独审查一位A级哨兵。

      “你好。”

      他对着小桌子后的哨兵点点头,坐下。

      看守人员见余笛落座,便迅速拉上门离开——S级向导余笛,在审查人的时候不喜欢有他人在场,再加上他从来公正无私,大家也就放任这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的习惯。

      一点点私人空间而已,和能够提供优质疏导的向导比起来不值一提。

      “咔哒”一声,门被看守人员落了锁。

      哨兵微微仰着头,肩背挺得很直,看着余笛的身后走出来一只鹿,梅花鹿。

      它甩了甩短短的尾巴,低着头四处嗅闻,那对半弧形的尖角不时轻微的和墙壁碰撞。

      余笛放出精神体检查时,他好像有点惊讶,但是很快收了起来。

      无动于衷的看了一会,哨兵问,“给叛逃哨兵的刑罚是什么?”

      在精神体确认房间内没有监视系统后,余笛一挥手,精神触角伸出去,屏蔽了守在门外的哨兵的听觉,这才回答他的问题。

      “无非就是服役,直到你死。”

      哨兵笑了笑,眼睛如同两口枯井。

      他料到了,毕竟为塔工作了不少年,怎么会不知道陷入永夜的哨兵都由塔供养。

      政府既然想推行条例,便不会同意叛逃者被他们看着无关痛痒的方式处决。

      “为什么还要来审查?”

      余笛能感受王蛇在对方的精神图景里烦躁的游走,于是他出手,帮忙镇定了一会。

      “这个嘛。”

      男人翻了翻他面前的资料页,随即双手交握置于桌上。

      “他们不相信,不相信你是为了不让女儿受到监视和随便拉去结合而叛逃,同时认为我能撬出你叛逃背后的不可告人的理由。”

      哨兵愣了愣,苦笑起来。





      下午五点四十七分,冬天的天色已经泛黑了,走廊暗的要命,只有隔音室门口、看守人员的头顶,有一盏灯。

      余笛带着文件夹走出来,带上了门,他的鹿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看守的哨兵见他略有疲惫,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将对B级向导的审查留到明天,他点点头谢过,但是他心知其实没什么必要了。

      时间倒推三十分钟,在了解了他们叛逃的全部准备过程后,余笛已经准备离开。

      就在他在卷宗上写完最后一个字时,哨兵忽然说了一句话。

      “你会帮我。”

      余笛合上文件夹盖上笔帽,看他。

      “……嗯?”

      哨兵的脊梁依旧笔直,时间和阅历赋予他一种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依旧寻找破绽的敏锐直觉。

      他直勾勾地盯着正在穿大衣的男人,声音柔和了几分,“你不会对她们袖手旁观。”

      不会看着她们被迫编码,不会看着她们强制配对。

      令人窒息的寂静笼罩下来,半晌,余笛近乎冷硬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的大女儿,我可以在能力范围之内,尽量拖延她的配对时间,至于小女儿,想必没有那么着急。”

      大概三个月,再长时间他力不能及。

      但是动用余笛的关系的话,势必他要多费精力合成向导素,来堵住那些人的嘴。

      合成向导素他也认了,余笛颇有烦躁的想了想那条必须结合的条例,勾了一下被压住的头发。

      但是哨兵摇了摇头,“可以帮一个忙吗。”

      余笛有些诧异,整理围巾褶皱的手顿了顿,抬头示意他说下去。

      哨兵的眼神极其锐利,有一线精光闪烁。

      “希望您修改一下案卷记录,就道是我心生不满,蒙骗女儿,试图以她们为人质反抗政府,讨要我应得的权势。”

      这样一来,枪决都算是一个好结果,但他的一双女儿就能保得住了。

      甚至为了安抚受到蒙骗的她们,塔就算迟一年来替她们配对,政府也不好干涉。

      往常是因为出任务没时间,现在一年的休息,大概足够她们找到自己喜欢的哨兵了。

      毕竟就连政府,除了强制配对结合外,也不会对向导采取激烈的手段,尤其是不可多得的A级向导。

      鹿的耳朵竖了起来,抬头张望,那双黑褐色的美丽眼睛极亮,虹膜在光的反射下隐隐约约带着透明的蓝。

      余笛怔了一瞬,“……他们怎么会信?”

      怎么会信是一个贪图权势的哨兵,不顾亲情而蒙骗女儿一起叛逃,为自己的反抗增加砝码。

      哨兵突然笑了,理所当然的笑。

      他年纪大了,这一笑眼尾细细皱纹隆起。

      “政府会信的——他们自己没有,自然相信。”

      在昏暗的天光里,金红的太阳笔直的落下去了。

      余笛抬头看了一下,便低下眼,若有所感的摸了摸鹿的硬角。

      “不要去打扰他。”

      意有所指的告知看守人员,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又看了一眼沉坠的太阳,径自转身,走向那一端的黑暗走廊。















——tbc










我麻了哨向好难啊

想精神体就够我秃的了

还要编名字

干脆养宠物的就宠物名字 没宠物的 精神体的名字就粉丝名字

太久没写东西我太菜了太菜了太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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