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入人心】鲛人番外 养伤
全员鲛人向
ooc都是我的
战场。
清晨的阳光橙黄,海天都被渲染成了波澜壮阔的颜色。
高层们还不算被吓得彻底失去理智,只不过没敢亲自去,让博士前来和他们交涉。
博士忍着对这些人的恼火,冷淡着脸拎着两个箱子到海滩边了。
刚到,博士就被这一帮子伤员吓一跳,连忙拿出大点的那个箱子,里面尽是药粉酒精之类治疗外伤的。
他小心地清洗,撒药粉,拿棉签在伤口上消毒柜。
几个失血严重的,脱力的,博士还专门摸了一下脉搏跳动,看了看瞳孔的轻微变化。
他用的都是些陆地上人类的方法,索性鲛人也算是大半个人类,这些普通办法对他们也有用。
鲛人和博士关系还算好,一个个跟他打招呼,见博士虎着脸不吱声,还有弟弟和他开玩笑的。
等伤势处理妥当,能擦干净的地方都擦干净,除开狼狈伤口苍白脸色,他们真就好像一个一个根正苗红的青年一样,哪还有一点杀气战意。
本来高层们是打算让博士来谈战后事宜的,但见了这么多伤,再想想躲在装甲车里苍白虚胖的人,他就觉着烦。
吐了口气,博士给李向哲锁骨上的伤口缠好绷带,将药箱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收拾好。
“他们打算和你们和谈。”
缓了两口气,原本躺在沙滩上鲛人挣扎着站了起来,但身上的伤势太重,一时间还难以站稳。
“和谈啊?”郑云龙身形摇晃几下,总算没再倒下去。
一旁收起虚弱神情的王晰眨了眨眼,“现在?”
“嗯。”
博士又打开小些的那个箱子,这是个恒温箱,盖子揭开便有冷气冒出来。
里面一排排的试剂瓶透明的,黄澄澄的灭菌液体在里面流转。
阿云嘎抬手抹去下颌残留血迹,好奇,“这是什么?”
博士拉过贾凡的手臂,手指按了按静脉,扎紧止血带,拿着酒精棉球再次消毒后,示意青年收起鳞片,握拳。
“配比过后的药物组合物,里面的成分能让造血干细胞更为活跃,同时提高自愈力。”
他用注射器吸取一管黄色药剂,排尽空气后套上安瓿,针头斜侧刺入皮下,沿静脉方向潜行,“普通人估计受不住,其实就是专门给你们用。”
他的白大褂已经拖在了地上,但是他毫不在意。
见到回血便松开了止血带,示意贾凡松拳,缓慢推进药液,注射完毕后以棉签按压,快速拔出针头。
贾凡会意屈肘,压迫止血。
博士又取出一支,走到高天鹤身边,下一个是余笛。
他选人都是有讲究的,贾凡天赋在于治疗,让他先注射,多少省点时间,也能让鲛人更快恢复。
第二个的高天鹤,他受创不算最重,但烈火滚过肩胛,若不及早缓和恢复,怕是会落下暗伤。
接下来才是受伤严重的余笛,外伤不足言说,第四魂吞噬自身让他的脸色苍白,三魂七魄裂隙遍布险险崩碎。
注射基本都很顺利,只不过到龚子棋的时候出了点小麻烦。
青年的能力便是物质变换,金属针头落在他手臂上,不自觉的就湮灭成粉末。
好不容易压制能力,扎进去了,又因为青年条件反射对锐物的不喜,肌肉过于紧实推药不畅。
最后哥哥们出手了,王晰和阿云嘎精神力压制龚子棋的能力,周深和郑云龙安抚他的条件反射。
在浪费四个注射器以及一管药水后,总算是注射成功。
见弟弟们都注射完了,几个哥哥也不推三阻四,轮流上去,简弘亦是最后一个。
青年看上去和来的时候也没太大差别,他按压伤口,一贯的温文尔雅。
“和谈的话,麻烦博士替我们传达,两个月之后仍在此处商议。”
博士点点头,合上恒温箱。
鲛人现在只是暂时镇压伤势,能够行动而已,全身上下该疼的地方还是疼。
因此需得尽快回到深海,借海洋的力量养神疗伤。
和谈这件事虽然重要,却暂时得放一放。
亚特兰蒂斯。
这一场几乎所有人都元气大伤,贾凡甚至没办法凝聚能量替人疗伤,只能靠着变得缓慢的自愈力,结合着普通人的法子养。
海洋生物来来往往,水波都轻巧,不敢惊扰半分。
神殿的门口大开,但是人都不在里头。
早在鲛人们离开战场前,便有蝠鲼白鲨候在浅海,等待着护送君主回归深海。
大王酸浆鱿等一众拥有巨力的生物,自洋盆里搬出不少砗磲,铺着柔软海草,摆在神殿广场上,三十六扇一个不少。
也亏得广场大,盛得下这些两米长一米宽的贝壳。
于是鲛人这段时间,说的凄凉点,几乎就是露宿了。
他们也不大在意,身体和精神皆放松,战斗的兴奋退去,疲惫如同潮水袭来,鲛人昏天黑地的睡了几天,这几日才醒了过来。
近正午的时分,阳光火热,直接摆在广场的砗磲能够很好地感受到光,鲛人们正躺着晒太阳。
水波荡漾,深海的力量厚重温和,温养疗伤。
不再长时的昏睡证明着,他们的身体,确是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但说实话,鲛人的疗伤算不上进展有多快。
与龙相战不过一夜,却竭尽全力,受创颇重,大半个月的静养仅仅能让他们站起来走上几十步了,超过百步就没了力气。
大家的伤都在慢慢养着,疼痛疲惫加之反噬,逐一折磨,让人说话都很费力。
于是聊天这一事儿,大多交给王晰的心神勾连。
不过也不大多,一般都是比较重要或者确实想问的事儿,没意义的幼稚鬼吵架都放在眉眼表情上,不劳传达。
王晰也伤得不轻,大家心疼他。
偶尔的,鲛人也跟自己隔壁人说说话,不过次数少的很。
一束光打下来,蔡程昱歪了歪头,忍着开口说话的难受,偏头,藕色鳞片闪闪发光。
“佳哥。”
墨灰鳞片的男人懒洋洋的睁开眼,“干嘛?”
他知道蔡程昱喉咙不舒服,这几天青年都不怎么开口,所以他开口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正待他想蔡程昱到底是有什么不得不开口亲自和他说,青年眨巴着眼睛。
“咱们能到岸上养伤不?”
马佳被噎了一下,心想这小孩儿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上一次是上岸吃海鲜,这一次变成上岸养伤了。
但是仔细想想,倒也有几分道理。
伤势基本控制住了,需要投入大把精力的虚弱时段过去了,剩下的就是恢复的功夫。
虽然时间长一点,但是无需一直待在深海,只需要离海不大远,能吸收就行。
如果再稳定些,开口说话也不是什么难事,也不会常吐血,下得了地走得了路,去岸上倒是也行。
再看看周围年纪不大的青年们,一个个都有点无聊的样子——弟弟们在水底拘着久了也确实不行,上岸动动说不定心情好了,恢复也快。
他暗忖一会,迎着蔡程昱晶亮的眼神,“行,我和晰哥余老师他们商量一下。”
H省。
正是旅游淡季,碧海白沙旁人不多,步行街边卖饮料的卖花环的都闲着,老板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有本地人路过一个小平房,正巧碰见熟识的人,和他打招呼,“我刚刚走过你那间民宿,怎么啦,怎么一大股药味?”
民宿的主人想了想,“租出去了,好像是客人身体不太好,喝药调理吧?”
他低头又挑选着晚上要做的菜,“别管啦,看起来都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子弟,人家自己有数。”
那数十位青年,是通过电话预约的,直接阔绰的包下了一整栋三层小楼。
只不过要求有点古怪,在他们入住期间,主人家不用理会照顾,甚至不用请人一天一次打扫,倒像是直接租房一样。
电话里面的人声音非常好听,虽然听起来有点低沉的虚弱,还是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而主人家在放下电话之后,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虽然疑惑,但他的信誉还是有的,当即联系清洁公司,将带院子的楼整个打扫一遍。
等两天后,他才见到他的客人。
数十个青年拎着包和箱子,面色都白,带着病气。
里面还有几个似乎较之同伴更为虚弱的,没力气一样半倚着身旁人,不过精神还算好。
尽管是热带的海边,却都穿着长袖长裤,除了脸以外都遮的严严实实,几乎没有露出一寸肌肤。
正在主人家打量的时候,有一个青年站了出来,宽松的白衬衫和薄荷绿的长裤,和衬衫同色的白发在阳光下面闪闪发光。
他捏着一听黄色罐子的饮料,先是礼貌的道明他们就是包下这栋楼的客人的身份,然后询问是否能够入住了。
主人家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将钥匙递给他。
青年又道了声谢,带着数十个同伴进去了,有几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还在路过主人家时跟他笑了笑。
主人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难道是哪个艺人公司的练习生吗?
唔,好像这些青年身高和身材的确都很出众,长得也都让人移不开眼睛。
只不过看起来身体不太好啊,大概是过来养病的吧。
一对古朴的石头水缸,对称地摆在小院里,摆在二层小楼的前面。
缸里盛着满满的清水,种着翠绿的碗莲,叶子下面还有几尾红色的金鱼游来游去。
往常它们都静静的待在水里,只不过现在却不一样。
它们摇头晃脑的窜出来,尾鳍拍拍一个趴在缸边的青年的手指,随即害羞般直落入水里,藏在扁平叶子下不动了。
青年笑起来,隐约间,能看到霜色在肌肤下闪烁。
“玩儿鱼呐?”
从门扉里探出来又一个青年,戴着黑框眼镜,脖子上的挂饰摇摇晃晃。
水缸边的仝卓伸了伸懒腰,骨头还是发疼,“恩,怎么了代代?”
“没啥,就是余老师说药快好了,喊喝药了。”
回到海底之前,贾凡趁着博士给众人注射药剂,和他讨论了一下在贾凡没办法动用能力时,怎么样才能尽快养伤。
他俩交谈后的一致结论,就是尽量少用药物,避免对鲛人的自愈和正常调节产生影响。
容易造成抗药性的化学药物是不可能使用的,抗生素便被否决了。
导致慢性成瘾产生药物依赖的,会掩盖病情使之在不觉中恶化的,或者可能引起很多过敏反应的,也不会被选择,以曲马多为代表的中枢性止痛药以及普通的阿司匹林也被弃之不用。
研究来研究去,贾凡决定温养——食补药疗针灸。
食补就算了,每天吃好吃的也无所谓,鲛人反正是不会胖的。
贾凡定下每天的食谱,猜拳抽签,轮流着洗碗买菜做饭。经常性的,到洪之光做饭的时候往往分量可大,到王晰洗碗的时候就洗的老久。
针灸也没啥,就是控制鳞片不和针尖对撞比较麻烦,恐怖的是药疗。
贾凡还怕抓错药,或者和鲛人体质冲突,专门研究一番药理。
那可真的是中药啊,从药房一袋子一袋子称来的,熬成一锅分成每人一碗,早中午各三碗。
仝卓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只不过他天生眉眼含笑,倒也看不太出来他的不情愿。
他看了看挂在半空的日头,偏头问代玮,“今天怎么这么早?”
代玮叹了口气,随手掐了枝花杆,掰成了一节一节的,走到院里的躺椅上瘫着,“不知道啊,反正好了就喝呗。”
“那你怎么不进去?”
“苦,不想喝。”
两个青年对视一眼,又叹了口气。
能拖一会是一会吧,那个药,真的好苦啊。
二楼的茶水间里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药味,苦涩的香气在房间里面蔓延。
鲛人一天要喝不少药,二十四个小时,贾凡差不多要花十多个小时熬药,蔡尧在旁边陪他。
灶上的小锅已经熄了火,但墨黑的药汁仍咕咚咕咚的冒着热气,熏蒸着整个房间。
贾凡正拿着长勺,舀着药分装到各个白碗儿里,等着他们自己来拿。
蔡尧本来在给他打下手,被嫌弃太高了碍事儿,便坐在桌前,看着滚烫的黑药叹气,“这药太苦了。”
穿着白色长袖的青年嗯了一声,目光则一眨不眨盯着碗,满意的看着这一勺将将好够一碗,才抬起头回话,“那要怎么办嘛。”
他的尾音温温柔柔的,可能是因为在国外呆的久的原因,咬字的腔调有一点可爱。
蔡尧撑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碗,“......所以,今天我能少喝一碗吗?”
木头美人难得的出现表情波动,让回身看他的贾凡觉着有点好笑。
他思索一下,点头,“行啊。”
看着蔡尧惊讶又疑惑的眼神,他又看了一眼最早就盛出来给蔡尧,结果到现在一口没动的药。
“今天少喝一碗,那明天多喝一碗。”
“......不要。”
蔡巧儿叹着气,捏了勺子确定药的热烫,觉着自己是傻了才和贾凡打这个商量。
贾凡笑,是一贯的温文尔雅,凑到蔡尧旁边,“快点儿。”
见木头美人还是没表情,抗拒的僵硬的捏着勺子搅。
他把药碗往前推了推,利诱道,“喝了给你订外卖,买奶茶。”
想了想,青年又加了一个砝码,强调道,“不带方方和山楂他们。”
水绿鳞片掩盖下的眉眼,宛若大好山河上百草生。
贾凡劝诱木头美人喝药的时候,王晰正给高杨换药。
青年乖乖巧巧的站在床前,脱掉长袖。
他掩盖在黑色衣服下的绷带露出,上面有斑斑血迹渗出,鲜蓝的颜色只是看一下,就让人心惊。
王晰难得带上些许气恼神色,摆着酒精棉球和药粉。
“挺好啊,伤还没好,就去锻炼?”
他看着高杨把和血肉黏在一处的绷带扯了下来,轻描淡写的像是在撕别人的手臂。
语调软了软,抬眼见高杨眉眼还是笑的,一下子又气了。
刚刚他心血来潮,散开精神力扫描了一下,就看到房间里洪之光带着一帮弟弟健身。
热身,有氧,爬虫运动,波比跳。
伤都没好,还健身锻炼?
他传念给余笛,气势汹汹的赶过去,撬开被锁上的门,抱着臂看。
“继续啊,怎么不练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余笛带走洪之光,他拎走高杨。
陈博豪和南枫很自觉,在看见两个哥哥笑容发凉的时候,就找着借口跑了。
“光哥瞒着余老师锻炼,你不知道?还跟着代玮南枫他们一起去?”
他丢下一句,转出去到茶水间,因着惦记高杨,便没注意到贾凡和蔡尧间的暗流,端了两碗药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月白鳞片的青年已经坐在床上,拿着酒精泼在手臂上,面无表情。
看到王晰回来,高杨原本平静的表情立刻带笑,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不小心岔了气,手按胸口好一阵大咳。
王晰手一抖,迅速搁下药碗,黑色药汁在碰撞间被洒出来一两滴,溅到袖口。
他也顾不上管,扶住高杨,等他好了些,拉着人靠着床歇一会儿。
看他抬起脸,对自己笑了一下。
在王晰眼中,这个笑乖巧,又显得虚弱。
男人沉默了有一分钟,捏了捏高杨的肩膀,然后平静说道,“喝药吧。”
高杨大爷式的哎了一声,知道他是不生气了,也不追究偷偷摸摸和光哥锻炼的事儿了。
1975还不知道药已经好了,他们四个人正在外面溜达。
四个身高腿长的青年,穿着防晒外套扣着鸭舌帽,在街上绕来绕去,偶尔唱唱歌。
张超的防晒衣找不着了,他穿的蔡程昱的,下午的阳光特别刺,糖果纸的颜色反光更是耀花眼。
说是小街,其实也不太窄。青石板铺的路,有院墙里的花影落下来,零零碎碎的,走在上面很舒服。
他们听见叫卖的就多看两眼,什么藤编的小篮子和泥人,都觉得有趣。
走过一座桥,方书剑老早就想吃冰棍,加上穿着长袖,遮盖因为受伤而有些藏不住的鳞片,着实有些热。
紫檀色鳞片的青年就拉着张超一起去买,黄子弘凡和梁朋杰就在原地等他们。
待在原地也不老实,桥的扶手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个青石柱子。
黄子弘凡手一撑,跳起来一下子坐在那个柱子上头,晃晃悠悠的翘着腿。
梁朋杰看着眼热,也跟着一跳,骑上去,还用手够桥外的狗尾巴草,扯了一只逗黄子。
两个青年没闹多久,张超和方书剑就拿着冰棍儿回来。
这地方的特色,不是奶油冰棍,而是直接将西瓜一类的水果切片儿,冷冻的硬邦邦的,拿起来穿上木棍直接啃。
四个青年咔嚓咔嚓啃一路,中途还有个插曲,张超按照吃奶油冰棍儿的方法,舔了一下,“哎呀”一声。
可能是太凉,加上吃冰棍嘴巴里水分不足,粉色舌尖黏在红艳艳的冰棍上了。
方书剑先看见,“张超吃棒冰舌头被粘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三个人好一阵大笑,看张超尝试着含进去又吐出来,咔叽咔叽的咬那一块儿,不时还发出类似“该呀”的鹅叫。
最后还是梁朋杰笑够了,偷偷摸摸凝出一点水,润湿了,再加上张超含那一块儿够久了化了不少,才让舌头和冰棍分离。
张超一顿威逼,但是他耳朵都红了,吐字也被冰的变得不太清楚,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最后以三支黄澄澄的糖画为代价的利诱,让他们三个答应不说出去。
梁朋杰随便,黄子弘凡挑了他自己的生肖兔子,张超自己买单自是要了最贵的龙,方书剑犹豫半天,要了凤凰。
张超问干嘛选凤凰,小男孩说只有凤凰比较像鹰,其实他想要鹰来着。
找半天,四个人才在小巷子里找到卖糖画的。
小推车上摆着可以加热的铜面板,几样不同的糖画插在草垛子上。
老人家身前还有一个册子,画着十二种生肖的图案,旁边的粗瓷大碗里都是糖浆,灿灿的颜色很好看。
鲛人生的俊俏,又年轻,嘴巴也甜,最是受老人家喜欢。
哄得主人家眉开眼笑后,四个人围成一圈,等老人手把手的拿着铜勺,教他们画糖画。
初学的原因,以及糖画本是细致活,1975都画的不大好看。
再加上糖浆不算是水分,他们也不好操控着按心意流淌。
张超浇出来的龙像极了一条胖乎乎的虫子,还张牙舞爪的。
方书剑的凤凰歪歪扭扭的,尾巴少了几根,眼睛几乎成了一块糖饼。
黄子弘凡的兔子瘦不拉几的,大概是一只闹了饥荒饿肚子的兔子,耳朵耷拉着。
倒是梁朋杰的马画的还不错,被老人家夸有天赋。
糖画这东西,看着好看,拍照也不错,但是光吃的话,吃久了就腻烦,这个时候就看出黄子弘凡那只瘦兔子的好处了,三口两口就咬没了。
这地方不止冰棍和糖画,路边大杯大杯的冰沙,炸成一圈一圈绕在长木棍上的炸土豆片,特别紫的带白霜的甘蔗榨成汁儿。
这让一直喝中药的四个青年快乐惨了,正是爱吃的年纪,也不挑食,吃得津津有味。
虽然嘎子哥他们做的饭也好吃,虽然凡妈不让他们乱吃是为了他们好,但是架不住那些食物是真的香。
一开始是看着在铁板上滋滋作响的烤豆腐,想着我就看看,不买。
然后是捏着刷了酱料的油汪汪的豆腐,想我就尝尝辣椒粉和孜然,不吃。
最后就吹凉了吧唧吧唧,真香。
烤豆腐的阿姨见他们长得好看,居然多给了他们一串儿,一串上能分成四块,正好一人多吃一块儿。
最后仔细擦了擦唇边的油渍,打包了数十份儿的鱼丸回去。
这鱼丸着实大个儿,比拳头小两圈,一份的一根棍上就两个。
1975买了辣的不辣的,照烧酱的番茄酱,各种口味都买了,带回去让哥哥弟弟们也尝尝这里的特色小吃。
他们还挑了不少小玩意儿,嘎子哥喜欢的胡萝卜色的帽子,给大龙哥的黑猫软抱枕,带给蔡程昱的有小人儿的水晶球,基本上是每人有份儿。
等回去了,还没来得及拿出小礼物贿赂一下哥哥们,免得被发现不忌口,1975就先被贾凡提溜走了。
以最快的速度喝下中药,张超先趴上沙发,等着贾凡屏息凝神,给他施针。
其他崽儿大气儿也不敢喘,生怕惊扰凡妈。
青年十指连动运针如风,刺入几处穴位,助他化解伤势。
严格来说,针灸和贾凡治疗的方法有些类似,不过现在少了蓝色能量送入同伴体内。
房间里安安静静,凡妈忽然听到外面呼喊的声音,惊的手一抖,针尖一歪。
幸亏他拿着的那根针还没扎进去——针灸细致,不容丝毫差错,一针扎歪说不准就是一场大祸。
很快就知道原因了,高天鹤和郑云龙聊天,聊的兴起便抖出翅膀来给大龙看。
而郑云龙没睡醒,反应慢了一拍,没拦住。
这抖出翅膀展示的心思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龙翼自带炙热气息,本就伤没好完全,这下一整,伤上加伤。
高天鹤肩胛处立时就冒出血来,有些浅的蓝色,还带着一定的热度。
当下贾凡就丢下张超,嘱咐一句不可以乱动就跑到院子里看高天鹤,一阵兵荒马乱。
等到晚上,都歇下了。
高杨拉开房门,和同寝室的代玮一起,溜出门来。
黄子弘凡扯着鞠红川,直接瞬移到走廊上。
李文豹在门边探头探脑,陈博豪小声的提醒他穿袜子。
陆宇鹏打着哈欠,身后是穿着T恤的刘彬濠。
张超和石凯不约而同的借着出去倒水的名义,也跑出去,正巧遇上蔡程昱和星元。
年纪小的崽儿们轻手轻脚的不弄出动静,悄悄到高天鹤房间外头,贴在房门上听动静。
梁朋杰似乎和他们都心有灵犀,爬下床,悄悄的打开一条门缝,指了指黑暗里的另外一张床。
鲛人夜视,能看见被子里有一个青年,背对着他们正睡着。
确定里面人呼吸平稳,似乎没有因为肩胛的伤受到太大影响后,崽儿们才回房间。
在他们回去没多久,仝卓、贾凡和廖佳琳也都做了同样的事情。
大家志同道合的在走廊上遇见,放下心来才回去睡觉。
其实健康的人比受伤的人还难熬,宁愿换了自己去伤,至少不心焦。
但这些事,他们又怎么能说了算。
王晰的单人间里,郑云龙蜷在软椅上,眯着眼睛。
洪之光、余笛和王凯坐成圈,面前有一堆果皮。
阳台上,王晰和阿云嘎面对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不时的,王晰眼睛里滑过一缕蓝色。
“都回房了?”
阿云嘎凝出一点水,在杯子里晃晃,递给王晰,一边轻声问道。
“嗯,都回去了……我再出去看看。”
虽然有精神力可以扫描,但是总归来说还是不放心的。
说着王晰走出房门,几个哥哥们都收拾收拾,跟着出去,摸到高天鹤房间门口,发现并没异样才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他们还去了各个房间里,从阳台摸进去,或者从房门光明正大敲门进去。
给仝卓捡起不小心蹬到地上的衣服,放回他的被子上。
把贾凡的香薰炉熄了,免得过于香而影响睡眠。
给石凯拉上被子,把他不老实的手臂塞回被子里。
督促鞠红川别再忙着编曲,赶紧睡觉。
待所有人都各回各房歇下,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
薄云轻雾起,半点星光也不见,普通的一天。
——end
番外真的节奏好慢
不知道这样的流水账ok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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